荀冷不丁地一句话,就把他们晃在嘴边的疑惑生掐断了,谁也不敢开口再问。
待一切都收拾妥当,约莫已是到了晚膳的时辰。白府的膳食还算不错,虽不是山珍海味,好在主人家宅心仁厚,每日荤素得当,从不克扣。
用膳时,底下伺候的人这才松快开来。在人前伺候时崩得紧了,眼下火烛通红,夜风微凉,好些人拥挤在一堂,难免热络些。
“你怎想着来白府?”说话的是白府伺候的旧人。
初来扶安院伺候的自央正埋首吃饭,闻言,他抹去嘴边的油渍回道:“听闻白府月钱多,主子都是好伺候的,这才托人进了白家府邸。”
余下三人,除了祁荀外,皆点头道‘是’。
“阿寻你呢?”先前在屋内不敢多嘴,眼下氛围稍缓和些,他便壮着胆子问了。
谁教祁荀生得好看,便是换上稀松寻常的短衣,也难掩其刻在骨子里的气势。这样意气风发的人,合该锦衣玉食、泡在温软乡才是,又怎会沦落至此,同他们几个呆在逼仄的小室里。
自央是个没甚么心眼儿的人,他满脸真挚地望向祁荀,眼里还流露出几分艳羡的神情。
祁荀一双眼若有所思地望着漆暗的窗外,蓦地被点了姓名,眼神也随之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