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一人,她依旧无事可干,但今日心境已与昨日完全迥异。恐惧已彻底烟消云散,反倒在这片看似失去自由的天地里感到一种久违的自由。
在伯府,当时初来乍到,明朗便遭到哄笑,笑她乡音乡土,笑她穿衣打扮。她渐渐变得安静,沉默寡言,有外人时,能不开口则不开口,唯有夜半人静或私下无人时,方与安嬷嬷偶偶私语。
在那小院里住着时,即便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身边并无旁人,明朗却时时有种被人窥视之感,仿佛有人躲在暗处,随时窥伺她与嬷嬷一举一动,预备抓她错处。
在这里,那种感觉不复存在。
尽管活动范围十分狭隘,但无人监管,又无旁人——虽有一人,却可视同无人,令她倍觉自在。
小雪下了一日一夜,覆盖住枝头与砖瓦,天地间一片洁白。
明朗站在半开的窗前,看了会儿雪,复又回到桌前,趴着发呆。过一会儿,又起身,背着手在房中走来走去,来来回回,口中默默计数,从书房到浴房多少步,从房门到最里墙壁处多少步。
她终究小孩心性,又曾灵动活泼,如此枯坐,难免觉得无聊。
在伯府时也十分无聊,但终究有安嬷嬷陪在身边,说说话,还可到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