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嬷嬷随口嘱道。
明朗:“…………”
明朗不敢说已经说出口了,且是当着容翡本人的面。当时事发突然,她纯粹脱口而出,如何还能顾忌失礼与否。他听见了么?那时天雷滚滚,他乍然而醒,或许没听见?
“无论如何,容公子总算醒来,对姑娘而言,是好事一桩。”安嬷嬷道。
明朗抬头,望向安嬷嬷,隐约明白嬷嬷之意。
容翡醒来,便意味着明朗有留下的可能。
安嬷嬷低声问:““姑娘想留下吗?”
这是二人来国公府前夜便曾讨论过的问题,以当下形势,留下显然更有益,唯一所忧则是侯门深似海,国公府会不会是另一个更厉害的忠祥伯府,寄人篱下,日子更难过。
然则短短两日,这一疑虑却自行有了答案。
国公府并非另一个忠祥伯府。
虽说时日尚浅,难以定断,但就似强将手下无弱兵,善主之下少恶奴,什么样的将军会带出什么样的兵,主人的态度与修养会影响,甚至决定着,仆从们的性情举止。虽不能一概而论,却亦相差无几。
国公府内,自上而下,客气有礼,到底家风如何,自众人温和之神态,待人之礼数,已可窥见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