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她记得,今儿是祖母的忌日。每年今日,明朗会与安嬷嬷一起祭奠祖母,烧点纸钱,上几柱香,与祖母说说话。如今身在别人家,这些简单的事,却不能做了。
“我准备了些东西,待无人时,我找个角落,给老夫人烧了去。”安嬷嬷凑在明朗耳畔,小声道:“姑娘别介,老夫人知你如今处境,自不会怪你。”
明朗小声道:“帮我给祖母磕几个头,告诉她,我很好。”
安嬷嬷应是。
话虽如此,然则明朗心中始终十分愧疚,祖母生前最疼爱她,死后却连亲自给她磕个头都做不到。明朗饭后复又站到窗前,呆呆看着窗外,想着与祖母度过的那些岁月。
这世上无人能像祖母那般对她。
印象里,祖母从不拘着她,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有时候在外面疯玩一天,浑身汗津津脏兮兮的回家,连家中仆从都看不过去,祖母却哈哈一笑,只问:“小朗玩的可尽兴?有什么趣事说来听听。”
祖母也很少对她说不,最常的两句是:
“小朗想要?”“小朗喜欢?”
“呐,拿去。”“走,去买。”
有一年冬天,难得积了厚雪,明朗想去玩雪,偏偏前日有些发热,祖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