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下一个承诺,实在是破天荒头一次。
容夫人仔细打量容翡神色,想看出点什么,口中道:“阿翡你再想想吧,这事儿……”
容翡却神色淡然,毫无变化,且已明显不想再多谈,道:“将她送回去。此事不必再议。我还有事,母亲也累了,好好歇息,明日翡再来看您。”
明朗与安嬷嬷站在门外,等候侍女通报,恰听到房中母子二人交谈的最后两句,顿时对视一眼,心中各自一冷。
侍女进去道:“夫人,朗姑娘来了。”
容夫人忙道:“快请她进来。”
门帘掀起,明朗迈步,朝里走,容翡则往外,于门口处,两人碰面。
从昨日离了听竹轩,不过短短一日多光景,容翡却仿佛变了一个人,身体一时尚不能恢复如初,仍有些消瘦,眉目间病人憔悴羸弱之色则已消退干净。刚喝过水,嘴唇温润,身着一袭云白家居便服,外罩一青色斗篷,长身玉立。
此时的容翡与听竹轩内的他有所重合,却更为冷然,疏离,似那天山上的皑皑白雪,触不可及。
明朗停下脚步,眼望容翡,正要行礼,口中道:“子磐哥……”
容翡脚下却未停,清冷双目从明朗面上一掠而过,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