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玩,大白天不把那脸给遮住,还真有些下不去手。
方才在那温泉外头,他虽然没大看清楚,但凭过往的经验便知,这矮个儿虽然脸不行但身段是个绝的,比普通象姑馆里的头牌都强。
不料姓裴的瞧着光鲜,骨子竟也跟他是同道中人,皆好男色。
便在陶顺心下打着些龌龊算盘时,白影一晃,闪着精光的视线被上前半步的裴和渊挡住。
陶顺竖起眉来,撞上裴和渊的目光。
晦暗的眸,如被泼了墨的子夜般黑泠泠的,其中似是压抑着冷鸷,又像漫着冰彻骨髓的寒流。
这样让人有些瘆得慌的目光,莫名令陶顺感到熟悉,可也只一刹,那熟悉感便消逝难寻。
他习惯性恶狠狠地鼓起眼,指着自己额角的伤:“伤了老子,先给个一百两延医费。还有你们那餐宿费交了没有?明儿个每人交五十两来,当这善堂呢?哪能让你们白吃白住?”
“闭嘴!闭嘴!”陈老太爷顿了几下手杖:“你是要将老夫这脸给丢个干净不成?”
陈老太爷到底年纪大了,深更半夜起来折腾又被气了个好歹,听着声音都苍老了许多:“误会一场,老朽这外甥喝大了,老朽代他向二位道歉,二位公子莫要计较他疯言胡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