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和渊看着那揩到泛红的鼻头,心中哂着,真是半点不怕把鼻水蹭到他身上。
而穿着干衣被蹭和穿着湿衣被蹭,当然不是同等触感。
躲避时,裴和渊的目光触及散在被面的一条长巾。
想起那是用来缠什么的,他移开眼,却不受控地想起昨夜那承着莹润清晖的肩头,以及颈下的大片肌肤。
耳畔,关瑶在说她一路上有多辛苦。不止天天早起易容,晚歇前又要卸妆,说那涂料闷得她脸不如以前娇嫩,假胡须撕来黏去弄得她人中都麻了云云。
恍神之中,指尖矍然被牙咬住。
裴和渊薄怒,正想斥责时,却被关瑶抢话道:“我不属狗,我属于夫君。”
“叩叩——”
门被敲响,是吴启来寻裴和渊,说是有事要回禀。
关瑶依依不舍:“夫君记得晚些再来陪我,我现在病了好虚弱,晚上一个人睡不着……”
裴和渊脆快了当地拂袖而去。
湘眉伺候着关瑶喝了盏茶,抱怨道:“有个小丫鬟在咱们院子外头鬼头鬼脑,也不知探个什么劲。”
听说有人在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