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到此处,李晏倒是轻轻叹了口气。
夜已深,手下将领们也已陆续离开,本是该休息的时候,李晏的帐中却仍灯火未歇,亮如白昼。
他手上执了一张花里胡哨的洒金花笺,余香缭绕,似有佳人在侧。
一旁条案上还另有几张花笺,都是后面陆续送来的。
这些信已不是李晏头一次拿出来看。
花笺上的字倒是写得笔走龙蛇,铁画银钩,竟与裴明嘉那病怏怏的身子骨也不太相衬,可见是下过功夫才能练就的。
——也与这花里胡哨的信笺不相衬。
李晏摇摇头,不如最普通的宣纸来得合适。
等他的思绪再转到书信上时,终于再一次忍不住笑了。
李晏看一次笑一次。
这裴明嘉也是妙人,在这信笺上花足了心思,又是洒金花笺又是浓香久而不散,字写得也不赖,偏偏在内容上面让自己出足了丑。
这并非家书,也并非什么情书,只能算作摘录。
李晏百思不得其解,裴明嘉明明一手好字,怎么在这上头却看起来不学无术。
让他都不知道回什么好。
他总不能也随便摘几句句子送过去。
李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