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这会儿来也是有心要寻事。
因着匆忙,裴明嘉也只想赶紧应付完丁蝉,连头发也没拢,只穿好衣服就去了。
丁蝉瞥了一眼站到自己面前的裴明嘉,一看便更不顺眼,衣衫松松地搭在身上,头发只用一颗明珠随意挽着,整个人懒懒的,柔弱无骨。
丁蝉坐在那里,也学着周氏的模样喝了口茶,然后皱起眉,说:“这像什么样子,大白天就衣衫不整的。”
裴明嘉扶着竹雨的手臂站着,她不想和丁蝉久聊,是以也不坐下,腹中已有轻微的痛感传来,不过不很明显,像一个小锤子在轻轻敲打,只是有渐重之感。
她没心情再和丁蝉掰扯,只道:“这几日身子不好,昨日也请了大夫来看,只恐过了病气给丁姑娘,姑娘还是请回吧,等我好了自去向姑娘赔招待不周之罪。”
说完这些话,裴明嘉小腹便狠狠一坠,她身子晃了晃,有竹雨撑着才没有倒下。
丁蝉仍没有要走的意思。
不过就是中个暑,李晏又不在,装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姨母是最善心的,她不会说你什么,”丁蝉很少有这样慢条斯理说话的时候,不过是为了教训裴明嘉,“但是你这几天出去得也太勤了些。”
“是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