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丁蝉又怪谁?裴明嘉的孩子是李晏的,两人自然是站在一边的,李晏断没有去怪裴明嘉自己不注意的道理,那岂不是只剩她和丁蝉了?
裴修这么一说,丁蝉倒不很在意他,只不过气焰更盛了些,再加上被关了这么久,她心里也存着很大一股子怨气。
“对啊,我能懂什么?我那天只是恰巧运气不好,路过了月明阁,保不齐我去不去,她那时都要小产的。”丁蝉越说越委屈,还掉了眼泪下来,“别打量我们先时是不在京城的,满京城谁不知道,裴家的三姑娘从出了娘胎起就体弱多病,身上不是这不好就是那不好,从没有个好的时候!当初还有个相士说了,她活不过二十呢!”
“丁蝉!”见她越说越不像话,李晏低声斥道。
丁蝉倒还怕李晏,被这一斥便立刻不再说下去了。
裴明嘉仍旧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更好像没有听见丁蝉的话,事不关己。
周氏叫了她一声,道:“你有什么委屈,晏儿都在这里了,索性都说出来,他会给你做主的。”
那边丁蝉又哭了起来。
而李晏只看着裴明嘉,也不发一言。
裴明嘉的双手掩在宽大的袖子中,指尖已经被她自己绞得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