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把话往外倒。
“既然你已经忘了,那我就再费一次唇舌。”他起身走到裴明嘉身边,俯在她耳边道,“当年我被你们裴家几个子弟欺侮,说我是奸生子狗杂种,日日用石头砸我,在我的书册上涂抹,那日我不过就是稍稍反击教训了其中一人,便引来他们更激烈的报复。”
“他们像打狗一样打我,故意撵我到你脚下,想看我出丑,看你生气。”
“你没有他们料想中那样生气,但你却说因我一人扰得大家不能清静读书,既不是裴家人,那就不必再留。”
裴明嘉这才一点点慢慢回忆起来。
李晏说得是实话,并没有骗她。
她不记得李晏,对不上是哪号人,可事确是有点印象的。
那时有一个清俊少年猝不及防跌到离她不远的脚下,裴明嘉似乎还往后退了一步,她一点都回忆不起那个少年的脸庞,却仍能想起怕他污了自己的裙摆和绣鞋。
仿佛周围还有哄堂大笑的声音。
裴家的一些子弟都不是好相与的人,那笑中不仅带着对少年的极度侮辱轻蔑,还有促狭,只是不很敢对着裴明嘉显露出来。
裴明嘉当时连看都没有看那个少年一眼,她光顾着羞恼,或许还有些不满,虽当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