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
皇上也道是,“万般皆是命,说明俞厉命不该亡于京城,袁王也没那么容易失去大将。朕都看开了。”
可詹五爷越是听到这样的安慰之语,越是心情阴郁。
他烦闷地回了深水轩,刚一坐定,谁料就看到了从他的妾身上脱下来的褙子。
那正红色刺得人眼难受,詹司柏盯着那衣裳不知多久,在某一瞬,一把扫落了茶几上的茶盅。
茶盅砰得摔在了地上,登时碎了一地,刚沏好的热茶泼了出来,多半都泼到了那褙子上。
詹司柏阴沉着脸,叫了文泽,“拿出去烧了。”
文泽连忙拿起那褙子。
水珠滴滴答答地从褙子上落下来。
这也没什么不同寻常,可谁想到,那些水珠落在地上,竟然在地板上洇开一片红色。
而被茶水泼到的衣料上,在水洇开口,渐渐露出正红色下的桃红来。
文泽顿了一下,而那脸色阴沉的詹五爷也愣住了。
他看着那些滴落的红色水珠,半晌,吩咐了文泽。
“把衣裳扔进一旁的水盆里。”
文泽照办。
只一瞬,水盆清澈的水透透彻彻地变成了红色,近乎血一样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