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自从钟董事长住院,集团大公子小钟总调令下来的十几天以来,孟遥第一次没有加班。
平城的夏日暑意正浓,下午六点钟,整座城市仍然如同被笼罩在热腾腾的蒸笼中,分分秒秒叫人呼吸困难。
孟遥走在车水马龙的长安街上,高跟鞋和坚硬的石灰地板亲密相接,每走一步都发出沉闷的响声。她想起忘了和她妈妈沈玉兰女士说一下顾柏宇今天没时间去拜访的事情,于是拨通了沈玉兰的电话。
电话那边不知在忙什么,孟遥等了很久,对方才接起来。然后是沈玉兰熟悉的声音:“喂,小遥啊,什么事?”
对方的语气似乎有些奇怪,可孟遥也说不上来究竟哪里奇怪。她勾勾发干的唇角,说起自己原本要说的话:“妈,我和柏宇都不太方便,今天就不去看您和何叔了吧。”
“啊,噢……”沈玉兰应了一声,没说什么。
“妈?”孟遥试探着问,“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已经准备好饭了,没关系的,我过去吃,正好上次你说腰疼我买的按摩仪也到了,我一起带过去。”
“诶不用不用,”沈玉兰这次答得快,“你不用、不用回来。”
“生气了?不是故意放您鸽子的。”
“不是,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