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布坊关系家里的营生,当然要个经验老道的管。而我只会织布绣花,连账薄都看不懂,如何管?”
“我记得娘亲是识字的。我给娘亲配个可信的账房,娘亲一边管事一边学着看账,不就可行了吗?”
孙氏回想起她还未出阁时,一众姐姐妹妹只有她读书识字学得最慢,只嗫嚅着:“娘太笨,不行的。”
秦连生还想再劝劝孙氏,孙氏却只是木头桩子似的坐着,不吭声只是抹眼泪。
看着孙氏仍是一副懦弱样子,秦连生感觉有雾漫上眸中,微带了哭声:“娘,您就忍心看着孩儿一人担着这家中的担子不管不问吗?”
秦连生轻轻按着胸口,感受着突如其来的憋闷感。在原身的记忆中,孙氏一直是这个样子:
当她被二叔三叔家的孩子欺负,孙氏只会自个儿暗自抹眼泪,然后说一家人要和和气气,让她忍让。
当她被学堂里被学生们偷偷戏弄,孙氏也不敢去找他们的父母理论,只说都是小孩子,不懂事,过了就好了,还不许她告诉父亲。
父亲死了,孙氏也整日里哭哭啼啼,却从来不想着怎么撑起这个家。甚至会劝着她放弃财产,远走高飞。
如果硬要说她有什么优点,那大概就是手工好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