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阖府上下我就与你能说几句贴己话,你走了,我日后想诉几句苦,去寻谁听?”孙氏说得笑中含泪,却顾不得自个儿,只用手中的帕子将周姨娘面上又不住流下的泪珠搽了。
除了在一角悄悄奉“谕”偷听的阿福外,场上的都是女人,对这些事不是见识过,就是自个儿经历过,皆感同身受,都小声哀泣。
一旁的揽翠是个有眼色的,忙找寻了新的帕子来,让孙氏和周姨娘收拾妥当。
孙氏收拾齐整了,努力回忆着昔日母亲教的管家之道,努力平稳自己的声线显得庄严些,道:“我虽同意办布坊,但也不是什么人都收的,要有些本事的才行。”
“工钱还是照市价,会换成米粮粗布,不会少了你们,免得外面那些人说我们秦家欺辱伶仃弱小。”孙氏虽大门不迈,但秦连生苦心经营秦家名声一事她还是有所耳闻的,自不会在节骨眼上添乱。
“多谢夫人!”听到孙氏不仅会给她们工做,还不介意她们的寡妇身份按市价给工钱,个个感激涕零。
孙氏让周姨娘扶着起来身,招手让揽翠过来,向场上众寡妇,道:“你们有什么本事都告诉揽翠,让她记下。合适的便留下,不合适的就罢了。毕竟我是开布坊,不是开善堂,我也帮不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