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此言差矣,田产是俗世供奉三宝所用,我等虽然是修行之人,奈何此身未能跳脱轮回,依然要饭食供奉……田产之中只产出素食,自然我等不必像世尊那时一般,挨家挨户的乞食,也避免了破荤戒的不便之处。”
荣枯道:“土中有三亿三千万生灵,生活也如地上众生一般,僧人亲耕,恰如夏三月出行一般,容易伤害生灵。”
戒言脸色有些不好,但是脸上还是挂着笑:“自然是不必亲耕……”
“檀越身处轮回之中,皆是前缘所致,耕种伤生,难以免除——师兄真是慈悲之人,荣枯不如——师兄舍了一身修持,将檀越耕种害生之业归咎在自己身上,可以说是善行了。”荣枯浅笑。
他声音好听,边上前来长明寺和大师父们交流佛法、学识的儒生用扇子遮住嘴,对着身边人笑道:“这师父生的好看,能言善辩的嘴,却和刀子一样啊。”
他的同伴道:“这叫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依我看,这位法师口才伶俐,放在太学中也罕有敌手。”
戒言被荣枯在言语上设了一个陷阱,仿佛被卡在悬崖上不上不下,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一张脸涨得通红,光亮的脑门上沁出了汗来。
一边的戒嗔急躁,瞪圆了眼睛对着荣枯道:“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