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迈过门槛,沈沅便从堂外听见了音量不小的阵阵泣声——
“回来就好…渝姐儿你能回来便好,你是不知道你父亲近来有多惦记你,他茶饭不思,人都瘦了一圈啊!”
说话的人是沈弘量的继室刘氏,而刘氏的身旁还站着一位年岁不大的少女,她穿着一袭胭色的薄罗褙子,模样很是清秀。
这少女是刘氏所出,亦是侯府的嫡次女,名唤沈涵。
沈涵注意到了站在堂外,却未进室的长姐沈沅,便用帕子拭了拭未带任何泪水的眼角,又冲她的母亲使了个眼色。
沈沅则仍不动声色地看着,堂内那“感人肺腑”的团圆场面。
一阵压抑又哀柔的哭声顿又响起——
“呜呜…父亲,女儿对不住您…小娘她…她为了护着女儿,在那场匪患中被土匪杀死了,女儿都未来得及给她下葬,便被那群恶匪虏到了山中,幸好一个好心的农户救了我,女儿这才保住了名节,没被人玷污了去……”
从沈沅的这个角度,只能看见沈渝哭得一起一伏的纤瘦背脊。
却能清楚地看见,沈弘量在看向沈渝时,眼神中充斥地尽是父亲对女儿的疼惜,和慈爱。
沈弘量将她从扬州接到京师的缘由,便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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