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撕碎的天真与可笑,默默地感受着他这未婚的好妻子像用残食诱捕饥饿小动物一般对自己的
轻蔑戏弄。
裴翎,你等着。
乔昭
裴翎长久地浸于池底,待内息枯竭方急速跃起。
她仰倒在池沿,不知是池水还是泪水,吧嗒吧嗒砸落在冰凉的白玉石上。
细碎的脚步声轻响。
春兰轻手轻脚地走到池边,见裴翎半阖着眼,不知是睡是醒,不禁踌躇起来。
裴翎并不抬头,“什么事?”
春兰双手云袖卷起,柔声道:“姑娘,可要属下替您按捏一二?”
裴翎靠在池沿一动不动,似没有一丝生气。
许久,她半睁双眸,侧头看了一眼春兰,却说,“去备马,我要进宫”
春兰一怔,立时在池边跪落,“姑娘,您一夜也未曾入睡,属下看您不如先睡一会儿?”
裴翎将目光从她身上收回,转回头,闭上眼,面无表情,“出去,备马。”
春兰脚步未动,犹待劝解,“姑娘...”
裴翎冷哼一声,语调骤然拔高:“怎么?怕乔昭知道你们失职?”
她睁开眼望着阁顶,自嘲般嗤地笑道,“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