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里的镇尺,夜红绫淡道:“继续写,好好回想一下方才本宫教你的握笔姿势,若是还写的不好,把你的手打断。”
耳畔响起女子清冷的嗓音,绫墨一时以为自己听错。
就这样?
他方才在抗刑,按照神隐殿的规矩至少要脱层皮,主人却只是打了他几下手板?
虽然双手很疼,可少年此时的思绪却是有些混乱的,直到熟悉的嗓音再度响起:“还愣着干什么?”
他才蓦然回神,叩首谢了恩,回到案前继续写。
肿胀发烫的手拿起笔自然困难,可他却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一样,努力回想着正确的握笔姿势,在夜红绫沉默的注视下,一手把那张被染了墨汁的宣纸拿到一旁,重新换了一张白纸,一边缓慢地在宣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对于一个初学者来说,他的字体实在说不上好看,再加上手掌疼得几乎握不住笔,想写好些简直难如登天。
可他一笔一划却写得很认真,甚至无意识地在模仿着夜红绫的字迹——没学过写字,笔锋勾划间,主人的标准就是他的标准。
夜红绫站着看了一会儿,虽然少年身形稳如磐石,握笔的手已经找到了正确的姿势,且尽可能地忽略疼痛,但她看见了他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