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嫡子在,林辉多少会给她几分薄面——将来这份家私也是她们母子的,总有出头之日。
纪雨宁垂头揉着衣角,黯然道:“我命中无福,能怎么办?”
只可惜,世人往往爱将不孕的罪过归咎于妻子,根本无人会去计较丈夫的毛病;李肃不跟她同房,她又能找谁诉冤去?
从前纵有些期盼,如今也落得一场空,纪雨宁惟愿快刀斩乱麻离了盘丝洞,只当今朝被狗咬,日后各自安生便是了。
她道:“不妨告诉姐姐,我如今只想和离,李肃情薄,以后也不见得有转圜之机,再待下去,无非徒增伤悲。”
林夫人吓了一跳,虽然律法里有和离这条,可在本朝实在罕见,一来内宅不宁到底是桩丑闻,不管错由谁起,好管闲事的也总是两边各打一板子,纵使和离也难得清誉;二来,李肃如今正顺风顺水,纪雨宁在这时候与他起冲突,无异于以卵击石。
林夫人劝道:“妹妹,你可得想清楚了,纵使你俩劳燕分飞,李肃想要再娶是极容易的事,可是你呢,你又能归依何处?”
纪雨宁生得再美,可身份摆在那里,又有个不孕的污名,寻常人谁敢要她?便真是胆大包天的,也得掂量李肃会不会伺机寻仇——男人们有时候就这样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