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便晃了晃手中杯盏,将剩余的递过去。
楚珩将茶水一饮而尽,脸上恢复了些许红润,“多谢夫人。”
纪雨宁心想这读书人也是奇怪,多干了两天苦力活,气色反而更好了,不由得笑道:“你不是在那家冰铺做事么,怎的又换了雇主?还是两边奔波?”
这人看起来挺清高的,做起事怎么像钻进钱眼子里?
楚珩无奈道:“世道艰难,谁会嫌钱多呢?”
纪雨宁这才留意到他衣上的补丁,应该是昨日勾烂了,赶紧缝补上去——针脚歪歪扭扭看着不成模样。
尤其他一副俊美的身架子,做这样打扮,看去便更不伦不类了。
纪雨宁有点好笑,若是自家亲戚,她必定得替对方拆了重缝,可她与这位楚三郎不过萍水相识,自然不宜作此亲热举动。
忽然想起自己答应替他置衣,纪雨宁抿了抿唇,说道:“你哪日有空,就到李家角门上来吧,让小厮递个口信,我让玉珠儿带你去布庄。”
就算以劳力为生,也不能不讲究体面,何况过几月还得赴乡试。
其实纪雨宁自己的绣工便挺好,问明了尺码让她来做也使得,可一来两人够不上交情,贸贸然为外男做衣裳,没的叫人说三道四;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