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正眼也不瞧他一下,懒懒朝人牙子道:“动手吧。”
老郭头这下可真个淌眼抹泪起来,他都这把年岁,力气力气早没了,干重活都没人要,怕是唯有饿死一途。
又见张氏只瑟缩着不肯开口,他终是忍无可忍,“张夫人,是您教诲小的,从药铺子买些山楂磨成粉兑到糕点里,否则小人哪想得出这鬼主意?”
张氏涨红了脸,“谁听你胡吣!自个儿犯了错,倒赖到我头上,弟妹,你别理他!”
纪雨宁却叫人牙子松绑,静静望着此人,“你可愿随我到老太太面前对质?”
老郭头想了想,横竖光脚不怕穿鞋的,他都落得这步田地,还顾虑什么?临死也得拉个垫背!
遂雄赳赳气昂昂站起身来,“当然,为主家分忧,小人义不容辞。”
这也变得太快了吧?张氏几乎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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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肃一接到消息就急忙赶回家中,寿安堂早炸开了锅。一边是心爱的宠妾和夫人,一边是疯狗一般的张氏,用不着多问,他便已猜得内情:定是那位大嫂又干了糊涂事,说起来大哥运气真是坏,早先摔断了腿不说,又娶了这样一个妇人,整日里调三斡四,弄得家宅不宁。
他叹息着看向高堂上的李老太太,“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