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声,像极了塌上的人皮肉交撞的声音。他跑了神,余光一直守着那烛火,终是平安挨过了这一遭。
可是酬梦却这么轻描淡写地就在他脸上放了火,白崂扯了扯嘴角,冷冷地道:“臭丫头,脏死了。”
酬梦耍起了无赖,侧身捧住他的脸啃了一趟口水印,回骂道:“臭小子,就是要你跟本世子一起脏。”
酬梦拍了拍袍子,转身去了酒窖,仔细点检了一番后,对那管事的小厮道:“这册子上的数目我都核对了的,日后侯爷那边叫送酒,但凡你应了,被我知晓,有你的好果子吃。”
说罢自提了一壶万里春回了房,羡鱼一早备了水等着了,见她久久未归,正抱着手炉等在门上,一瞧见那排松竹后的白袍影,忙迎了上去,酬梦脸上倦倦的,牵了羡鱼的手,“你这炉子都不暖了,还在这风口上立着做什么?”
酬梦现比羡鱼高了一个头,羡鱼微立着脚,把她头上的枯叶取下,“瞧您这眼睛都睁不开了,快洗洗歇了罢。”
酬梦进了屋子,衣服褪了一地,进了浴桶,那小船一样的木盏是去年庆国公过世,裴淮回洛阳小住时送她的,杯沿上雕了一圈荷瓣,底上刻着“余情载舟,可堪风雨”,这几年信件往来,酬梦认得出这一笔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