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很近,叶莺团可以感觉到灼热呼吸吹拂起颊侧的鬓发,她很痒,贴在身旁的指尖颤巍地抓紧了裙摆布料。
闭眼,封绝了视线的境况下,旁的都被扩大。
发丝上亲密的动作来自完全陌生的男人,包括后面触碰脸颊时,粗糙的厚茧,毛躁的指甲,无一不在挑战叶莺团忍耐的底线。
庆幸的是,只稍稍碰了那么一下脸,男人就退开了。
叶莺团失神地取下那朵变形的绢花,攥在掌心,蕴有灵气的杏眼中凝上水雾,好似看到了自己的下场,受人侮辱的残花败柳。
连谢家哥哥都没与我这样亲近过。
谢家哥哥便是那太守之子,生得俊逸,文韬武略,且为人彬彬有礼,与叶莺团相识多年不曾唐突半分,是姑娘家远远瞧见,就会暗自倾心的类型。
谢哥哥……唇间一声喃喃呼唤,心中浮现男子温润模样的同时,叶莺团不经想起就在片刻前,表哥和那匪头的对话。
记不得前言,记不得后语,单那句“一刀卸了耳朵”深深刻入小姑娘脑海,平日里连杀鸡都没亲眼见过的大家闺秀顿感胸口郁结气闷。
猩红色侵染了小姑娘的神志,将如玉男子彻底淹没。
茹毛饮血的土匪会怎么对她,小姑娘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