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乐揉小狗一样揉着沈昼叶一头卷毛,嗓音都透露出撸毛的惬意:“明天见?一起买衣服去?”
被撸的小天然卷收回视线,笑眯眯地对他说:“好鸭。”
梁乐约逛街成功,看了眼表,拿起一串穿起的卷子千纸鹤,去赶公交车。
他走了几步又恍然回过头来,对沈昼叶喊道:“明上午十点,三里屯正门!”
“阿迪达斯那?”沈昼叶笑得眉眼都弯了起来:“那就这么定啦!”
梁乐一扬千纸鹤,走了,给教室留下满室唰然的雨声。
秋风夹雨,湛洌水汽如山海般涌入教室,沈昼叶清空了桌洞,将自己带来的参考资料装进自己的书包。
多媒体教室里几乎不剩人了,陈啸之坐在桌上,缓慢滑开他的手机。
这几天的课程不太好过,沈昼叶总记得外人不认可的眼神,还有那句‘她怎么这么不自量力’——那句话就像个钉子一样,令她难受得喘不过气。
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自己已经成为差生的事实。
放在以前,她会在饭桌上告诉爸妈——可是如今,令她妈妈痛苦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沈昼叶把笔袋拉链拉起来,塞进书包里,和那个藏蓝色的实验记录本躺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