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沈昼叶的书包底划烂了。
天昏昏地下着雨,沈昼叶被为首的人捏住下巴时,眼前一片泪水的模糊。女孩儿书包里几乎所有东西都被翻出来了,与梁乐叠的千纸鹤已经被水泡软,拿来记笔记的线圈本和她大眼仔零钱包都掉在地上。沈昼叶气都喘不太匀,哭得眼梢都是红的。
“一分钱也没有呀,”那龙哥捏着沈昼叶的下巴,带着一丝期待的意味道:“我可不能空手走。”
……这些事情在三个月前,都是不可想象的。她从年幼就很受父母祖辈宠爱,从入学的一刻就是老师最喜欢的聪明学生。她爸妈的得意门生每次来拜访教授都会给教授的女儿带巧克力,其中女学生带的最多,因为‘April真的太可爱啦’。那时她连游泳课下课,都有爸妈接送。
三个月后,沈昼叶被雨淋得透湿,头顶在肮脏的墙角,下巴被一只脏手捏着,书包躺在她的脚边。沈昼叶虚软得连胳膊都抬不起来,发着抖,不住地对那群混混道歉。那是十五岁的沈昼叶惊慌到极致的表现。
“对不起,”沈昼叶哆哆嗦嗦地说:“对、对不起,我下次一定会……”――可是没有用。
“小丫头,”龙哥捏着她的脸,狞笑道:“你这样,我可就只能搜你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