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许已经……
他不敢想下去，因为那个结果无论对谁而言，都太过于残忍。
他不敢再想下去。
使徒漫无目的地走在车水马龙的街上，他就这么真实地活着，但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与他格格不入，他仿佛生存在一个名为日常的末世，这个世界车水马龙，但一切的喧闹都与他无关，他的一切呼喊都不会有人响应，他的孤独和痛苦也没有人倾听，明明身处都市，却仿佛置若孤岛。
使徒侧着头靠着教室的前门，他看着地上破破烂烂的熟悉的本子，看着桌子上看着窗外的疫医，尝试触碰活人来测试他们是否会和自己一样被抹除存在，这对使徒而言无异于杀人。他做不出这种事情。他最后看了一眼疫医，在她的抽屉里放下一张写着“再见”的纸条转身离去。
自己触碰过的物品的存在是会回归的，有其他和自己同样处境的人也活在这座都市里，使徒拼命地让自己相信这两件事。因为一旦这两个希望破灭，他也不能确定自己会不会再次陷入绝望，到时候疯狂的无名之兽暴走，对这个世界都是一场堪比模因危害的灾难，无数人会悄无声息地死去，而世界毫不知情。
使徒打印了很多张海报，在这座城市各处的角落张贴着，他不知道能否有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