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北方的春天来的晚,树枝才堪堪发出新芽,沿西北随风卷过来的黄沙摧折嫩绿,掀起漫天浑沌,让人睁不开眼。
天色已亮,沈子逢进了都城,在青石板铺就的一条商街上疾奔。这是回家的必经之路,白日里熙熙攘攘,这时天早,店家尚未开门,满街冷清,只有远处挂着红灯笼的销金窟里,不时有乐声及男女笑声飘在空中。
突然侧道里冲出来了一匹红马,沈子逢眼急手快,猛拉缰绳往旁一扯,马前蹄高高竖起,后蹄在原地打转。红马的主人也是马中高手,臂力过人,手握马缰硬是把那马旋过半身,勒停在原地。只听马上的男子高声骂道,“谁他娘的挡住老子的路!”
沈子逢正低头拍着马的脖子安抚,闻言脸色一凛,抬起头,冰冷的眼神看过去。
眼神一对上,双方都愣了一下,对面的男人咧开嘴,惊喜喊着,“沈老弟,是你呀!”说完翻身下马,冲他大步走过来。
沈子逢也笑了,下了马就被冲到跟前的男人张臂用力抱住了,他也回抱,“脱兄,好久不见了”,一边在那男子的熊背上拍了几下。
脱脱木是蒙古人,年龄比沈子逢大不了多少。沈子逢十几岁时跟着老师习武,在练武场上碰到他,两人打了不少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