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看那片带血的叶子,摸了摸胸口,想到翌城同样被他用叶子攻击的事。
这……真得感谢他的不杀之恩。
顾凛城没看倒下的兆海,在所有人的惊骇中,沉着眼眸,走向祁州
锃亮的军靴踩碎干枯的树叶,步伐坚定有力,一步又一步的走近痛苦抽搐的男人。
顾凛城浅灰的眼眸一片淡色,可却像是拿着镰刀的死神,气势冷冽到令人几近窒息。
祁州艰难得想爬起来,便被坚硬的鞋底踩住头。
对方力气非常大,几乎把他脸踩变形了。而快埋进土里的脑袋,被疼痛挤压得完全无法思考。
然而这绝对是顾凛城脚下留情,不然不是无法思考,而是没脑袋思考。
顾凛城踩着祁州脑袋狠狠辗压,垂帘瞧着他痛苦的脸色。“再敢动我的人,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来自深川的极寒与令人无法动弹的刻骨威胁。
他说完又重重踹了他脚。
这一脚,祁州感到五脏六腑都移位了,痛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一向优雅帅气、文质彬彬,又从容有度,在学术界大放光彩的祁大博士,现应该是他人生中最为狼狈和灰暗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