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上,向着金色晨光飞去的长鹰号里。
时宴静望着低下进城的人们。
再一次生死相隔。
再一次流离失所。
再一次流浪。
从今天起,她没有了不夷城,城里的人没有了家,家里的小孩没有了故乡。
他们会像自己一样,过着充满战争又食不裹腹的穷苦生活。
当飞行器掠过满目疮痍的不夷城上空,时宴看着底下的一片废墟,心痛得痉挛。
这种痛让她深压下去的仇恨再次升腾,使情绪再次难以克制。
这是她与不夷首领,以及无数护卫队的人建立起来的城市。
它又小又破,受到过不知多少的次危险,可不管怎么样,它都非常坚强的保护着里面的居民。
多少年了?
五年还是七年?
久到即使这非她出生之地,却早已将这里当成了家。
即使她向来对身边的人没什么感情,也不曾惦记,可这里对她来说,仍是意义非凡之地。
时宴沉默的望着,直至看不见不夷城的灰烬,看不到那条小河,才沉下目光。
她毫不犹豫的转身走进会议室,对在开会的顾凛城讲:“我要去北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