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水沐浴。”
她瞥见未着铠甲的百里恪遠还是初次,垂目恭敬地福了福身子,“是,将军……”
喊他将军,喊百里奚的祖母老夫人,百里恪遠知晓百里奚终日顽劣,也未见得有谁管得住。
百里恪遠见她一脚将跨出门,终日堵在心里的疑问脱口而出,“为何嫁他?”
她身子一顿,差点两脚又瘫软在地,充耳不闻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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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恪遠常用的奴才叫孙离,听到百里恪遠要沐浴更衣,自然是手忙脚乱了起来。
来来回回倒了几桶不见满,额上挥汗如雨,对那抬起热水的小薏说,“快,小薏妹妹,可先借哥哥用用。”
“可我家妤主子………”
孙离气喘吁吁,谁说被将军重用是好事……他这一个来回可真是累惨了。
卿妤霖从膳房出来听到他二人对话,眼神示意她噤声,“孙离,我同你一道抬过去。”
都说新进府的主子平易近人,孙离只是与她打过照面,私底下总得敬她三分。
“妤主子,这可不妥,孙离是个下人,我抬便是。”
但卿妤霖本着报恩之心,能为百里恪遠做一些便是一些,不过一桶水,抬着去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