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扯乱了衣裳一声不吭,眼角挂着泪,唇瓣还溢出了血。
身边倒着一个牌位。
那胸前的裹胸,双乳半露,还有触目惊心的抓痕。
百里恪逺蹲下身,脱下自己的战袍将她拢紧,手指带着小心翼翼端看卿妤霖的伤势,撇去了那木牌,将她打横抱起。
卿妤霖不敢抬头,怕一抬头,自己看到百里恪逺的那双眼便受不住嚎啕大哭。
本该是言笑晏晏的娇羞姿态,百里恪逺心中像被捅了千万刀。
老夫人正想接着指责,百里恪逺一句话掷地有声回响在祠堂,“她有了本将军的孩子,谁敢动她!”
见百里恪逺这般护着,老夫人怎么都想不通,为何这卿妤霖能让自己的儿孙都着了道似的帮她说话!
跌坐在地,仰天痛哭。
抱着百里恪逺亡妻的牌位,颤声啜泣,“造了孽了!逺儿!你这撇开的可是阿笙的牌位啊!我可怜的儿媳……你怎就走得如此匆匆……你瞧这狐媚子把百里家搅得不安生啊……”
——
百里恪逺欲策马将卿妤霖带回丰州,那山林里的那一处属于卿妤霖爹娘的宅子,百里恪逺已命人修葺。
不过路途遥远,生怕她受不住,才换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