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觉得此人是得了道的,听从道士的话,给她改了字。
云栖曾经不信这些算卦,现在死了一回,对玄学有了尊重,却也仅仅是尊重,她始终相信命运是人走出来的。
她还清楚记得那道士给他们家兄弟姐妹七个人都算过,全是差不多的预测,不是飞黄腾达就是大富大贵。
前些年闹了蝗灾,她的一个姐姐还饿死了,哪来的大富大贵?
这不是摆明着骗人吗,那道士临走时还骗走了家里唯二生蛋的母鸡。
“安静点,忙活了一天都不累吗?”胡苏听云栖那么快融入她们,怒意无处可发,不耐烦地说了句。
众人都知道胡苏是院里胡管事的女儿,对她总是让着几分,便不再说话,慢慢入睡。
身边响起丫鬟们轻轻的呼噜声,云栖却不敢轻易入睡,她总是担心头顶突然出现的人影,她想到前世伴随她到死亡的那些疤痕,便心神难安,有哪个女子能真正不在乎容颜,她看似不在意却知道那就是她前世的症结之一。
云栖摸着耳边、脖子上滑嫩的肌肤,不断告诉自己,她重新回来了,还有机会改变。
只有不断抚摸着没有受伤的地方,她才能安定下来。
到后半夜,院里黑漆漆的一片,云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