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传来,她解开缰绳的动作愣了愣,没有理。
“萧大人。”对方又唤了一声。
“王爷有什么事?”连最基本的礼数她都懒得再伪装了,她现在很疲惫,没时间应付他。
“上来吧,本王捎你一程。”他朝她伸出了手。
她看着那只手,指如葱根,纤细白嫩,她却不敢伸出自己的手,她的掌心是被剑柄磨出的老茧,她的这双手沾染了多少鲜血她都快要忘了。
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她做了一夜的噩梦,梦到自己的双手黏糊滚烫,染红的痕迹不管怎么洗都洗不掉,搓了一层皮还是鲜红的黏在手上。
她在梦里哭得撕心裂肺,声泪俱下,她说:“容子矜,救救我!救救我!”
可是那个梦里没有容子矜,只有一望无际的红和寒冷发抖的她。
“不必了,本官可以自己回去!”捏紧的拳头几乎是要将伞柄捏碎,她收了伞,翻身上了马,动作娴熟利落。
只是她刚刚坐稳就被人拉了下来,力道之大让她几乎是无法抗拒,她一个不稳直接就栽了下去,手中的伞摔落在地,她却落入了熟悉的怀中。
尽管这么多年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