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还道是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大胆狂徒洗劫敬武公主府。
眼下人是醒了,百无聊赖地对着西窗外那棵红杏出神。
褪去战袍,换上了女儿装,胭脂色千枝飞莺齐胸留仙裙,腰间佩暗竹青系绫罗带,垂碧玉木兰双衡连理枝禁步,手把璎珞串,只听见佩环叮当。
元清濯没什么耐性,在军营里起早用热水敷把脸就够了,回到阔别三年的公主府,一大早单是梳头上妆竟就用了半个时辰。
换在北地荒漠,够她连夜奔袭大几十里了。
银迢望着镜中公主熟悉的容颜,心下激动无比,“公主您终于是回来了,苍天怜见可算让奴盼着了!公主好厉害,打得他们北胡人闻风丧胆的,奴等在梁都守着,日日都能听见公主的威名。咱们公主府的走出去了,那是何等扬眉吐气,受人尊敬啊。”
元清濯单手托腮,手肘搁在镜台上,回眸轻笑,媚眼如雾,狭如新月:“狐假虎威的丫头!”
银迢面色红润,不好意思地垂了眸。自己这毛病多年都改不了,公主最是了解的,当下只想转个话题,立马就想起了梁都这几日最热闹的大事儿,眉眼弯弯道:“公主昨日昏睡不知,昨日正是显国公府嫁女的大好日子。那徐娘子比公主还长一岁,已经双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