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偃头也没抬,并不应许,但也未曾提出反对。
在长公主的设想里,她若日日与他这般红袖添香,耳鬓厮磨,还愁找不到时机,令姜郎春心萌动?
她探玉腰望向他桌案上的绢布,他提笔也不知道画的什么,横斜曲折,歪歪扭扭的,像满绢乱爬的蚯蚓,激得她一哆嗦,她既看不懂,又嫌弃没趣。也不知道姜偃在执着什么,自己这个花容月貌的公主殿下在旁伺候着,他居然能忍住一眼都不看,就一心扑在他的不知道是何名堂的画上。
她真的好想找他说说话,培养培养感情,可是又怕一下扯远了话头,唐突了他。
心痒痒的没地儿挠,忍了又忍,终于,他在姜偃的绢上发现了自己能看懂的图样,玉指轻轻朝那儿一点:“我知道,这个一定是北斗星!”
姜偃没搭话,她自顾自地拍掌,欢喜得像是答对了世间最大的难题似的,“先生,你画得可真好,太像了。你府上的名叫开权的小童子,他的名字由来就是开阳和天权二星吧。听说也是文曲星和武曲星。”
大约是马屁拍对位了,他这次竟答复了。
虽然只有轻轻的“嗯”的一声。
但元清濯却异常振奋,精神也似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