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濯张了张口,只能从这个角度瞥见姜偃如昆山玉石般色若羊脂的侧脸。
一阵哑口无言。
如果说方才的拆穿只是刺破了皮,这时的一番话才是深扎进了骨头。
没错,她顽劣下流,仗势欺人,就是这样的。
可是她从来没拿歹心思害过他,她就是喜欢他,就算强取豪夺,可也没按着他头让他同意。
撕破了脸闹得狼狈至极,她一把从姜偃手里夺回那朵芍药,用力掀开窗子,将那朵蔫死的花扔出了马车。
她跺了跺脚,看向漠然无视了她的姜偃。
她根本不相信他会是他嘴里说的那样的人。她了解的姜偃是超然物外的神棍,怎会害怕区区公主头衔?
咬咬牙,她双目发红地道:“是!我就是这么霸道,谁让我是长公主,谁让我有实权有战功!但是我拿身份逼你了吗?就算我现在说一句我要强了你,你就肯洗干净了躺床上给我宽衣解带吗?”
她用力跺在马车木板上,厉声道:“停车!我要下车!”
镜荧与开权忙停下车,任由公主跳下车,元清濯气得抬起一脚踢在车毂上。
随后马车再度行驶起来,居然真将她一个人扔在原地,元清濯惊呆了:“姜偃!姜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