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一展,神色微妙地凑近道:“那……采花贼呢?”
他说的“采花贼”是谁不言而喻。
谢淳风防长公主甚于防川,唯恐她玷辱了他不食人间烟火的师弟。
姜偃一顿,沉默片刻,道:“我不会设阵。”
就等他这句了,谢淳风仰头哈哈大笑:“师弟啊师弟,我比你早入门二十年,占卜星象比不了你,药石暗器也比不了你,风水堪舆差之甚远,论乌鸦嘴更是甘拜下风,可是这奇门阵法术,师兄可是得到了师父亲口认证,是要小胜一筹滴。”
唯独这一项赢了,就够吹百八十年了。
他得意洋洋:“师兄这就去给你把迷花阵修复上,以后谁也别想打听泉府的主意。走着!”
谢淳风干事风风火火,转过身便冒着浇头的大雨噔噔噔下了楼。
……
却说元清濯,不但一人落在后边,还碰上了数年未得一遇的瓢泼大雨,只捡了一把破伞,独自晃了下去。
芍药宴的人都散了,她与一早丢了人下去更衣的周玉京狭路相逢。
周玉京见她一把破伞撑着,今日出了大彩的桃花裙湿淋淋的,形容极是狼狈,不禁从马车里头拨开帘来笑话:“长公主这是被国师大人抛弃了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