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谢淳风脖颈子一凉,哆嗦了下。
这种招数他吃腻了,谁来也不管用。但这只是他。他师弟那个小纯情……谢淳风不禁直了眼睛看向他师弟。
他师弟果然像是动了恻隐,眼神就没离开过那个戏多的长公主。
果然是吃这一套的主儿,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谢淳风轻咳一声,弯腰去灭脚边的炉子。
姜偃两日未眠不休,嗓音的音质已有些沙哑:“怎么伤的?”
这是个好机会,没想到他真的问了,元清濯将斟酌了一晚上打好的腹稿一股脑倒了出来:“先生,我知道那天我错了,不该跟别人下棋忘了时辰,不该一生气就跳下车,不该跟你说,让你脱光光的胡话……”
“噗嗤——”
谢淳风差点喷饭。
什么、什么话?
但看公主,她演戏做全套,这会儿果然就完全不顾他这个外人,一心一意在姜偃面前把戏演好。并且,说这话她丝毫都不脸红。
当然公主现在是放弃了剽悍刚猛的野路子,以最脆弱的姿态,在向师弟示弱,不需要脸红害羞。
瞧瞧,看看,真可以说是泪盈于睫,瑶鼻微翕,领如蝤蛴,齿如含贝。哪个男人见了不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