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的手轻摸摸他胳膊,拍了两下:“我就在门外,等你好了,我再走。”
她君子地退出了他的屋,在外间吹着噙着露气的晚风等了半天,屋内的火烛灭了,一片寂静,她轻轻叩了下门,告诉他:“先生你好好歇着,我回去了。”
她信步踩着微风一阵刮下了阁楼,身影似鬼魅飘忽着穿庭过院,随后,到了一片矮墙外,以不惊动任何人的方式,逾墙而出。
这一路上畅行无阻,看来迷花阵是真的移除了。
姜郎嘴上矜持了些,可还不是待她很好么。
以前把男人撩到这地步,稍稍露出着紧姿态,她早就收手了,这回却不肯干。
姜偃和别人不同,他是神秘的。越是神秘的人,她便越想揭开那层纱,看看面纱底下的真容。
她实在很难拒绝他散发出来的诱惑。
……
元清濯本还要再想上听泉府叨扰叨扰他,但一大早银迢就收了一封请帖,说是巡防营的柳将军递来拜帖,请长公主殿下应邀参察新军。
新兵蛋子一年换一批,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但是柳将军与她算是袍泽,过命的交情,自然是要去的,于是只好将姜偃放在一边。
那身铠甲从战场回来后就脱了,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