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休息够了,贺元夕还未醒来。萧宝菱见他嘴唇青白褪去,有了些血色,却开始干燥起皮,想起刚才在偏房竹架上瞥到有几罐调味品,便起身去找,发现是糖和盐,不由得露出笑容。
贺元夕现在发烧又脱水,喝点糖盐水能迅速补充电解质,好得快。
萧宝菱拿了白瓷盆去小溪上游,打了些清澈的水,架在燃烧的木柴上烧开,冲开小碗里的糖盐粉末,用小竹勺搅拌均匀,稍微放温一些后,给贺元夕喂了下去。
他大概是太渴了,虽闭着眼没有意识,但喂到嘴边的热水,还是顺利地全部喝完了。萧宝菱松了口气,把碗放在地上,拿出柔软的白罗手帕给他擦干净了嘴角。
他深棕色的头发已经干了,发际线附近有些毛躁的碎发,不那么听话。完全不像常见的贵公子的头发那样乌黑柔顺细腻。像个少数民族的野小子……不过,他似乎本来就是……所以五官才那么棱角分明。
阴天,没有太阳。竹林中风平浪静,篝火旁的干草上躺着一个粗衣少年,绿衣的少女抱膝而坐,温柔地侧望着他,似乎陷入了回忆。
萧宝菱想起了自己在现世的弟弟。
她的亲弟弟,也是十三岁,在读初中一年级,和眼前的贺元夕身形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