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悠扬,直到夜色浓了,才突然戈然而止。
早上起来的时候,赵长翎发现自己伏在书案上,后脑勺疼得厉害,腹中更是饥肠辘辘。
然后,她就想起来昨夜的事情。
昨天她的歌声成功让闵天澈疯病发作时少了些痛苦,见他枕在她的双膝间,闭着眼睛,虽然额间还是因为痛苦而渗出了不少冷汗,但总体而言人还是挺安静的,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疯状可怖。
可是时辰过去了,那人却依旧紧闭着眼,不说话。
赵长翎问他可安好了,他就一味闭着眼回答:“还没呢,你再唱会儿。”
结果这一唱,就唱到了晚上,唱得喉咙都干哑了,连晚膳都还没吃呢。
可一问他,他又连眼睛都不睁,惬意地枕在她酸得要死的双膝上,懒懒道:“还没呢,这时候你若解了绳子,我就要发疯将你砍死!”
赵长翎咽了咽沫,只得硬着头皮唱下去。
可是,她是一只早睡的鸡啊,天一暗下来,她就困得眼皮打架,手脚脱力,没过会儿,她就支撑不住,从圆凳上摔下,整个人后脑勺着地摔在了地上,睡着了。
这该死的疯六,见她睡着摔了就自行解了绳索,半点也不怜香惜玉,大冷的天就将她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