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宋想着,双耳微动,只觉寂静深处,好似有瓦片滑落的声音。
他瞬间于马车上拔剑弹跳而起,挡住了从黑夜中射出来的利箭。
“殿下,有刺客。”程宋扬声道。
“嗯,知道了。”马车内的傅长烨轻应一声,“一个人而已,你自己应对。”
程宋目光一凛,方知自己又比傅长烨迟了一拍。作为武将,这是可耻的。
道路两旁,店铺酒肆林立,程宋飞檐走壁,越上琉璃瓦,在黑暗中与那刺客打了照面。
“留活口。”傅长烨交代道。
“好。”程宋的声音,消失在屋檐上。
傅长烨独自驾车,驶向了黑暗深处。
……
翌日,疾风暴雨,肆虐了一整天,直到第二日,都没有放晴,反而越发厉害。
澜花苑中,栽种的鲜花,七倒八歪,泞泥不堪。
“了不得了,这是天要破了吧?”教导嬷嬷踏着风雨进了澜花苑,大呼小叫着对站在廊下的愉景说道。
愉景寻声看去,从养父的芙蓉苑,到愉景的澜花苑,总共不足千米的距离,可教导嬷嬷身上竟是全都湿透了。
这可憎的天,愉景暗想。
“姑娘,今儿还要去白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