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后,大声介绍道:“玉姑娘已经是大人的房里人了,日后大家伙都要敬着些。”
玉晴正在喝一盅羊奶,闻言差点没一口喷出来。
这种事,用得着昭告天下么。
却见对面青雀的脸色有些难堪,心下失笑,这是在拿她当枪使了。
逐一跟他们点头还礼后,心里终是有了几分不耐。
才刚喝完一小碗羊奶,有小厮从楼上溜烟跑下,桌上的人便迅速散去,开始各司其职。
玉晴站起身,目不转睛盯着楼梯方向。
半刻钟后,裴宴归从包间里走了出来。
目光相视的一瞬,他眼里浮现轻微的不愉,仿佛并不是很想见到她。
这时驿站的门大敞而开,浓冬的风灌进来,她不禁轻轻打了个哆嗦。
一晃神的功夫,他已经移开目光,不知在跟身边的人说些什么。
今日他穿一身靛蓝色直襟窄袖袍,人显得修长单薄,目光沉郁,不疾不徐从楼梯上走下,从容中透出一股浑然的矜贵俊雅。
许是昨晚没有睡好,仔细看去,尚能分辨出他眼下一抹淡淡的青色。
玉晴由衷欣慰,自己没有选错人。
世人形容裴宴归,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单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