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静悄悄的,玉晴不自觉昏睡了会儿,竟做了个十分恼人的梦。
梦里裴宴归正在欺负她,腿上还穿着凌波做的新靴子,身姿颀长清瘦,一副嘲弄的表情:“瞧瞧你这手指,比狗熊还笨。”
“狗奴才,走开,你走开——”她气得张牙舞抓,不知打到了什么,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这一下,她猛然惊醒。
鼻端浓烈的酒气,混杂着淡淡沉香扑面,几乎要将她溺死在里面。
裴宴归发红的眼尾,静静凝视着她,像一汪深不见底的古井,抓着她的手,轻声道:“怎么了,睡觉都在发脾气。”
见对方手里正拿着自己绣了一半的香囊,她窘迫道:“你别动这个,快还给我!”
“有什么看不得的。”他鼻音略重,显然喝了不少酒。
方才看见她手指上的血泡,就已经后悔了。
有的人天生就不适合做这些,能规规矩矩的不惹祸,就应该满足了。
他随手将香囊放在床头柜上,深吸了一口气:“怎么,今儿谁惹你不快了。”
玉晴马上将其藏进枕头下面,眯着眼睛瞪他:“我倒想问问大人,弄个跟我模样相似的女人在身边,又是存的什么心思。”
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