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娘摇了摇头:“大人从您那儿出来就直接去了郡衙,哪里管这许多,早上帮她们打理院子的许嬷嬷还问我,这帮子人到底是大人的亲戚,还是您的亲戚。”
“那你怎么说的。”玉晴头都大了,这关系可真够复杂的。
“奴婢当时答,两头都是。”
这么说,倒也没错。
西厢院是客房,一直无人住,今早上临时喊人来打理,现在院子里正风风火火的搬东西。
厅里燃了清淡的檀香,老太太坐在上首,正在喝普洱茶。
先前去她院子里拍门的两个嬷嬷,其中一个不在,另一个正拿个蒲团放在玉晴身前,让她给老太太跪下磕头。
玉晴微微往侧面让了一步,行了个屈膝礼:“方才桂嬷嬷说,玉晴不配再和白家沾亲带故,请恕外孙女儿不孝,为了白家的清誉,不能再给老太太请安了。”
堂上气氛一瞬间凝滞,半晌,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你这是何必。”
玉晴微微一笑,大大方方的道:“如今大人尚未娶妻,裴府上上下下都是我作主,老太太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我说就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