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庐百无聊赖的跟在李穆身侧,他们已经在这个位置呆了一个时辰了。
“你们看那些河灯做的好精致啊。”
“荷花灯的灯尖还染了色呢!”
听着众人的讨论,屈庐下意识的看向了河里,河灯确实挺精致的,用的还是一两银子一张的素花笺,要知道这花笺,就是勋贵之家也只用来送个拜帖,写个小诗,哪舍得做这么多河灯。不知道什么人这般奢侈,做了这么多河灯,河面都要铺满了,漂亮的河灯很快就将周围的人都被吸引过来了。
“屈庐,去给我取一盏灯来。”
屈庐怀疑自己听错了,可李穆又复述了一遍,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自家大人,才低下头顶着众人鄙夷的目光不情不愿地去捞河灯。
中元节的荷花灯是亡魂的引路灯,便是最调皮的小孩都知道这灯是捞不得的。
李穆丝毫不在意行人的目光,他接过河灯,预料之内的在荷花灯中看到了四个字——河灯渡魂。
那字是簪花小楷,可笔迹却处处见一丝洒脱。
“果然是你。”
李穆蓦地一笑,双手捧着那灯,小心翼翼的顺流而下,生怕烛火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