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平静是迟倦给不了的,迟倦带给她的只有刺激、卑劣、肾上腺素猛窜以及生理因素带来的心跳,永远都是摇摇欲坠患得患失,只有在结合的时候,她才能博取一点点安全感。
    噩梦做多了以后,姜朵那蠢蠢欲动得圣母心倒是起来了,她这人别的还好,最大的缺点就是耳根子软,别人稍微示示弱,她就软的成了一滩水。
    对迟倦是这样,对屡次与死神亲密接吻的陆北定,更是如此。
    她咽了咽口水,望着落地窗外黑的滴墨般的天空,轻声说,“你一个人住得习惯吗?”
    陆北定微怔,清冷的眉目渐渐舒展来开,朝着姜朵的语气里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小姜,你是在心疼我吗?”
    姜朵停顿了一秒,才开口,“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一个人不习惯,我可以陪陪你。”
    不习惯?
    如果按照陆北定一贯诚实的性格,他应该回答“习惯”,毕竟在异国他乡的那些求学的日子,他向来都是孑然一身。
    有时,他都不太习惯纷杂的人群和嘈乱的声音。
    可这次,他想自私一些,如果可以获得姜朵短暂的陪伴,那么简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