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角,像极了她内心难以平息的惊涛骇浪。
沉闷压抑的气氛让她后背绷直,脑门冒汗,她听见皇帝终于开了金口。
“你听说朕,面冷心黑,喜怒无常,心机深沉……”他轻飘飘地问,“倒是听何人所说?”
这事儿果然没这么容易翻篇,当皇帝的人,如此小肚鸡肠。
“回皇上,是冯光!”语气之诚恳,与内心的吐槽截然不同,华梓倾说得义愤填膺,“京兆尹冯大人家的小公子冯光竟敢背后说皇上坏话,阳奉阴违,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样的人,臣是坚决不能嫁他的,求皇上,为臣做主。”
沈臻低眉含笑,她既与冯光不对付,冯光又哪有机会在她面前说这些话?一听就是鬼扯,倒叫皇帝对她生不起气来。
皇帝果然审视她两眼,不甘心地放弃了这个话题。“朕赐的玉牌呢?”
“玉牌在的。”华梓倾默默地吐了口气,手捧着,举过头顶。
李成禧接过去,交给皇帝,他也不过是看了一眼,便随手搁在书案上,将目光重新投向华梓倾。
她刚好抬起脸,在偷看皇帝,一双眼睛分外黑亮,像宝石的华彩,直照进人心里。清澈明媚的感觉,似曾相识。
她发现皇帝似乎和从前不大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