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后退了一步,只有三人站着没动,神色还算淡定。
皇帝是处变不惊的天子,裕亲王沈臻在兵部与华梓倾相处数年,早对她的脾性习以为常。还有另一人,素衣如霜,锋芒内敛,站在人堆里卓而不群,正是如今的定远军统帅,归德将军华尘云。
历年的中秋赏花宴,男女宾客分席而坐,白天赏花歌舞,夜间饮宴。女眷们早有人引领着,从另一边入席,此处多是男子。太后本有心在开宴前为华梓倾牵一牵红线,但眼下这情形,皇帝只得命人伺候太后和众人先过去。
皇帝背手向桂花树移步,华尘云紧随其后,沈臻迟疑了一下,远远望了华梓倾一眼,随众人离去。
看见皇帝来了,两个才人连忙行礼。浣雪受了天大的委屈,急于向皇帝撒娇告状,她本还想借机装下柔弱,牵一牵皇帝的衣角,谁知皇帝皱着眉头,嫌弃地避开了她的手。
皇帝喜洁,而她身上又是鸟毛又是鸟粪,还有稀哗哗的蛋清,散发着腥味,掺和着她身上原本浓烈的胭脂水彩……皇帝体弱,这会儿被熏得差点要吐。
他头晕脑胀地听着浣雪哭哭啼啼、喋喋不休地控诉,说华梓倾欺负她,弄脏了她的新衣服,害她出丑。
南霜姑姑也来了,说自己原想采些桂花去